【徐彦平专栏】旧乡

编辑:品牌学习俱乐部 日期:2020-05-03 人气:398

旧 乡

父母在时,那个地方叫家乡;

父母不在了,那个地方不知不觉叫故乡。

——题记

黄牛

那头黄牛钻进了春天不出来

山神在四面呐喊幕色

我吶喊无可奈何的童年

如果吃了生产队的麦子就吃了我全家的工分

如果吃了工分就空了全家的肚皮

母爱就瘦瘦的与父爱的眼神儿吵架

父爱就举起竹杖追逐打我的童年

我就使劲地打那头黄牛

后来那头黄牛死了

我哭黄牛

大街坪

大街坪不是街

是对街的想象

黄牛在街上乱跑

还拉出淸草香的粪便

让街上的屎壳郎兴奋不己

这样大街坪就变成了土地

长出大根大根的包谷

去上交公粮

和农民的挨饿

还呼口号

三伯娘

三伯娘把我的胃灌满酸水

我的童年才醒来

然后告诉我和那个时代都晕倒在山路上了

然后又把她藏了又藏的一点点粮食给我煮饭

让我饱到今天

七哥

七哥没有文化

但是很英俊

眼光也很高

一般姑娘他都摇摇头

那口山井就是当队长的七哥

带着大家一钎一钎打出来的

七哥没找到媳妇

据说他唯一見过的一个女子不嫁他

就是因为风水先生说他命里

缺水

明哥

童年在明哥讲的故事里长大

讲东北抗日英雄小马官

讲刘福兰、董存瑞

讲革命的英雄主义怎样在玉米中长出穗

明哥带领我们在“大寨田”里劳动的那些日子

汗流在口号里

幸福和肚皮被口号撑饱

“资本主义”在草丛中窜来窜去

“斗争”也在草丛中窜来窜去

姓“资”还是姓“社”

在我们的脑壳中斩锄和镐打

······

姐姐姐夫

姐夫是个没有文化的庄稼汉

生活在风景优美的武陵山

肌肉就像山梁

几颗牙齿像石门

把天地间的阴阳变化都关在了石门外

呼噜打的像风箱

心里憋出的火

时时破门而出

大骂土地为什么长不出粮食

骂得我幼小的童年

在半夜醒来

直叫姐夫

姐姐就像赶子溪的水

随着黎明的曙光流出

不停地流进劳动 流进辛苦

在去县城的路上流来流去像一道风景

她去卖豆芽

卖各种蔬菜

然后换来清澈的心情

回娘家报高兴

给我们的童年

喂得甜甜蜜蜜

大哥大嫂

大哥是我的偶像

是我心中的山神

大哥的箫吹得屋前屋后的小动物都静穆下来心跳

吹得小树林也想入非非

大哥是我们山里很有才气的年轻人

二胡拉得山舞银蛇

把“文化革命”斗跑了的山鸟

夜晚又被他拉回来

拉得夏虫也欢欣鼓舞

拉得还没过门的大嫂也忙里偷闲跑到我们家

找妈妈聊庄稼地的包谷出穗

聊稻子熟了?

大哥是个军人

是一枪能消灭几个假想敌的神枪手

他的事迹都上过解放军报

在大地震时

他把他的战友从废墟里背出来了

他把老百姓从废墟里背出来了

大哥是个优秀的乡干部

转业回来当乡武装部长、乡长、乡党委书记

像打枪一样打出来许多乡村工作的经验和成绩

在亲情中自豪

在乡里乡外相传

狗饿鸟

狗饿鸟在漫山寻找法律

法律却是自己的月影

和山谷里自己的苍白

狗饿鸟就这样在山梁上亲过了每一片树叶

吻过了每一朵花朵

狗饿鸟是我们山里的传说

狗饿鸟原本是一个姑娘

山泉浸泡出来的肌肤

月色抚慰出来的童年

可是被婚姻早早领走的

是后娘的一个阴谋

把她卖给了仇家去做下人

不分白天黑夜的辛劳洗劫了她的美丽

曾经山岚缠绕的胸脯

如今是一肚子的委屈和无奈

还经常穿不暖吃不饱

有一天

家里来了客人

从窗缝里看进去

酒桌上山珍海味觥筹交错

姑娘该洗碗了

美丽的剩菜剩饭

沐浴着饥肠辘辘的胃口

但姑娘还是跟往常一样

每到这时她就想象用山梁上升起的那朵朝阳

把自己的诱惑堵住

但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端下去的佳肴鱼羹被那条大黄狗吃了

姑娘吓得赫赫发抖

家法从婆婆的眼神儿里火崩一样冒出

冤枉和猜忌挥舞成棍棒

直打得姑娘的屁股山崩地裂

染红了春色

姑娘死去活来声辩说:

是 是 是 狗饿 狗饿 狗饿

还犟嘴

继续打

狗饿 狗饿 狗饿······

姑娘终于支持不住了

灵魂飘向了山梁

化作一只只山鸟

开始了漫山遍野的投诉

在云雾间上访

金银山

金银山在我的童年

金光闪闪

每一声春雷

都是上天举起的斧子

劈来

劈得金银山烟雾缭绕

六公(爷)说

把金银山劈开了

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金子就会从门前流过

祖祖辈辈在这里 每天早起

一边劳动

一边守候

长峰与狗

长峰家就住在金银山根下

长峰家养一只大黄狗

白天黑夜都能听到它

对天狂吠

它对萤火虫也吠

长峰说他家狗看得见鬼

萤火虫中间就有鬼

在借萤火虫的光过路

这种鬼你不要打扰他

因为他生前是善良的

萤火虫在死后才照他

小姑

小姑把我的童年搂在怀里

我每晩都要求要给小姑挤在一张床上

金银山看着我们入睡

我看见金子

流进

小姑的胸脯

二奶奶

从其它奶奶不屑的嘴里 听出来

二奶奶是个美女

会唱情歌

会唱阳戏

阳戏 是我们武陵山的地方戏

二奶奶八十岁了

其它奶奶都去世了

我回乡

在她的火铺上

听她的专场演唱

听得我眼泪汪汪

听金银山的传说

听我们祖祖辈辈的流浪史

她还笑逐颜开唱我的小名

从那以后

二奶奶

每天跑到金银山去唱歌

跑到无名的坟上去唱歌

唱她的歌

唱她的流浪史

唱我们国家的历史

第二年

家里来信说二奶奶精神恍惚

去世了

我不相信

六公(爷)

六公不跟我们一个姓

六公的坟埋在他家不远

我和我大哥都常去看他

六公一辈子没取媳妇

也没有家

年轻时都与我爷爷奶奶住在一块儿

后来我们修了新房子

就把老屋留给六公了

后来我爷爷奶奶去世了

六公就把大哥和我当自己的孙子

我和大哥经常跑他家告父母的状

和改善伙食

东流口

在小坝河的下游

水从小坝河流下来

风从小坝河流下来

流言蜚语冷言讽语

也从小坝河流下来

口号标语革命和反革命

也从小坝河流下来

小坝河的上游

是人民公社

东流口吞下小坝河流下来的水

东流口呑下小坝河流下来的风

东流口呑下流言蜚语冷言讽语

东流口呑下口号标语革命和反革命

东流口是人民公社下游的大队

东流口是我父亲

挨批斗的理由

榨房

小坝河的两岸春天是油菜花

小坝河的两岸夏天是油菜籽

榨(油)房的黄牛象风箱一样拉

喘息的粗气一进一出拉丈长

碾子不慌不忙在牛的尾巴上

鞭子一响一响在牛的屁股上

碾子是石头碾不出自由也碾不出思想

汉子举起的木槌与口号一样高

汉子不流汉水只有口水

木槌子一槌一槌追打榨木

榨房榨不出菜籽油流出

只诈出来生产队的工分

池塘

家里找不到那五元钱

母亲问我是不是我拿了

父亲问我是不是我拿了

弟弟妹妹说肯定我拿了

母亲问我是不是我偷了

父亲举起火钳问我偷了

我没有偷也没有拿

我没有拿也没有偷

父亲的火钳扎向我年少和贫嘴

我的愤怒扎向我的父亲和贫穷

我逃出了家门

向池塘方向去

我跑向山坡的桐籽树

我想象我要学白毛女

我想象我出逃武陵山

我想象我出逃无处去

我的眼泪泡湿桐籽树

我听到首先是三弟在呼我

我看到后来是妹妹在找我

我看到全村人在找在呼我

我看到母亲哭哑了嗓子

我看到父亲已慌乱神儿

有人说看到我朝池塘去

有人说看到我跳向池塘

有人拿竹杆去打捞

有人下池塘去摸底

有小孩爬上榨房楼去诈喊

有小伙伴在树丛轻轻呼唤

我终于沉不住在桐籽树:

你们不要冤枉我的童年

你们不要再打我的童年

谁叫故乡乱打我的童年?

XX伯伯与老伴

他治病但没人尊称他是医生

大家都称呼他XX伯伯

他不是赤脚医生

也没有行医证

他会上山採草药

经常能在一些坡上或岩上看到他的身影

只要是病 他都治

只要有人请 他都去

有的病虽好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好的

有的病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他不懂望、闻、问、切

他的嘴里总是嘟嘟囔囔念叨些什么 然后就下药

他也不主动与人要钱 由人给

有的给了 也有人没给

经常是以物换治 以鸡换治

以蛋换治 以米换治 以挂面换治

以感恩感动的言语换治

治得好治不好都是命

但都会把家底拿岀来 煮一碗儿好菜好饭给他吃

他有时吃了 有时不吃 有时也客气几句

主人从来不陪吃 以示好客 也是节省

后来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深入

久而久之主人必须准备两份

村里村外都在传说

XX医生把饭端过来 把菜端过来 也不说吃与不吃

从竹编袋子里突然端出一个瓦罐儿来

把热菜热饭都倒了进去

嘴里嘟嘟哝哝念念叨叨之后要认真才能听出来

他在说:“我给老伴带回去”

给主人弄得很愕然 很尴尬 下不了台

稍宽裕点儿的主人也很感动

也只好给他又重做一份

三叔与大哥

三叔住在金银山下

三叔在县城读过书 是知识分子

三叔是赤脚医生

有行医证

三叔不怕走夜路

经常给我们讲见鬼时的从容与淡定

讲王抄手打鬼

讲尖屁股鬼怎样坐在对窝里被糍粑粘住

三叔后来不配草药了

三叔懂奇门遁甲 会看风水

师傅是从贵州出山的隐士 是高人

左青龙 右白虎

挣了很多钱

父亲去逝

我回乡奔丧

大哥说父亲已入土为安了

风水很好 是三爷从奇门遁甲里看出来的宝地

我们答应付他二千元钱 你同意不?是这个行情

我同意 既然大哥定了 就算数

何况三爷还是大哥的干爹

但我心里还是不高兴

既然是亲戚 爸和他是叔伯弟兄 他和大哥的关系

怎么还会收钱呢?

晚上我给大哥私下说

他会冒着绝子断后短命伤残缺胳膊少腿的风险

为我们家看南朱雀北玄武的上风上水吗?

他不是你的干爹吗?他还收你的钱?

大哥说三爷曾经争求大哥的意见

把这方地留给大哥将来百年之后

大哥说给父亲 让他惠及我们弟兄

惠及弟兄 三叔就提出付钱

我说付吧 感谢三叔 也感谢大哥

 

 

军号靓丽

为纪念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三周年而作

——题记

军号靓丽

常常把我幻醒

隔壁是军营

是我心中的边塞诗

是边塞的胡杨林

是我和我的战友在呼唤

是天山脚下那戈壁在横亘

是天职

是使命

军号靓丽

是我第一次远离时父母的眼神

是向家乡寄出的第一封誓言

是回信时乡情的第一次微笑

是站岗时的第一次害怕

是半夜上厕所时的第一次胆怯

是紧急集合时对哨音的恐惧

是第一次打把

扔手榴弹

打假想敌 打帝国主义 打修正主义

打心中的怯懦与无知

军号靓丽

是我第一次体味美丽的憧憬

是第一次渴望立功 渴望报孝祖国

是立正

是稍息

是大漠的苍茫与博大

军号靓丽

是我和我们公司新的启程

是出征前检阅我们的朝阳在训话

是昨天班长的谆谆教导与威严

是老兵在夜里与我们的调皮嬉戏与鼓励

是守候祖国的历史在换岗

军号靓丽

隔壁是军营

“背上了行装 扛起了枪”

军号每天把太阳吹醒来与鸟儿与我们共同歌唱:

军号每天把兵马俑的泥塑吹醒来与我们共同歌唱

军号每天把渭河黄河黄帝陵吹醒来与我们共同歌唱

军号每天把秦皇汉武开元盛世真观之治唐诗宋词吹醒来与我们緑色的吟哦

嘹亮我们民族的传承

嘹亮我们的向往

和乡愁

在肯尼亚乃洼沙湖边过夜

《庄子·天地》:“君子不可以不刳心焉。”

——题记

1、

夜如歌

心如歌

灵魂如歌

夜如水

心如水

魂灵如止水

用心洗这夜

用夜洗这心

用魂灵洗水

用水洗魂灵

半夜有鸟叫

半夜有心跳

是鸟在叫心

是心在鸣鸟

2、

那群长颈鹿把脖子举得再高

还是离不开自己的肩

3、

当镜头拍完斑马的屁股之后

眼睛就成了镜头的屁股

当眼睛成了屁股之后

灵魂就是眼睛的屁股

当夕阳退湖里去的时候

湖就成了夕阳的屁股

大嘴鹭鸶用翅膀拍了拍夕阳在湖里的时候

暮霾就成了大嘴鹭鸶的屁股

当镜头拍不到暮霾的时候

夜就成了暮霾的屁股

当什么屁股都拍不到了

我就拍下自己

丑陋的灵魂

4、

我站在湖边照照我的影子

发现我的影子

早已污染了湖

发觉我的双脚

早已 早已

污染了旅途

马赛马拉草原

雄狮在树丛下想问题

就像现在对着我一样对着我的祖先

我在马赛马拉草原面对我祖先的祖先的雄狮

只有三米

三米就是三代以上的想象

祖先就是这样

在母爱的土地上自然着

马赛马拉草原 就是我祖先的草原

河水滚滚而来的两岸野牛遍地

长颈鹿悠然自得之后问天上的星星彻夜不能卧地

大象的雄性和母性的马群在祖先的屋檐下鼾声如缕

豹子的双腿趴在草丛中野蛮的智慧早已扑向瞪羚

天空中血液污染着落日

一棵大树独立成风景象举歪了的pose

河马在纵横交错的兩岸与湖泊晾晒夏日的爰情

美丽的蛇鹫饱餐了一顿

对祖先的威胁和晚宴

夕阳在风雨中洗盲了方向和想象

黑犀牛失眠之后对酌月亮的眼神儿发愣儿

旋角牛羚在草原的旋风中幼稚地席卷狂喜

从马赛马拉河到古老而䘏的黄河顺风而下向东

草原顺风而赴汤蹈野火

祖先们的欲望怎样烤蜇了壶口的状态

炎炎热热的火烧云漏向我们民族展开野蛮而谦逊的眼神儿

飞天的祖母横向风情地补向上天的嬉戏

不周山下的乌木横七系绛奇怪的仪式

草原罢免的狂躁静谧地守候

乌鸦昭示的别离

肉与灵昭示与绳结之法

昭示出巫术与太极

极小极大的草原

极小极大的天空

极小极大的自我与环境

与万物生灵的存在与自我的生存

马赛马拉草原 是我心里的草原

我的所有恐惧和害怕

野兽和文明的对话

就在这片草原里复原和复古

狮子王就是狮子王

所有的美丽与欲望

都是阳光下面对目标的打盹

看得见与看不见都是王者的心中有数

都是成长中的在岗培训与得失的埋伏

大象在暮色里从容

庞大的孩子与鼻子伸展出弯曲的私语

毋庸置疑的太阳照常授权给所有的生灵平等与希望

安详与威胁都是草原的性格

一切都是生命的装傻与假设

各种智慧只有养育在草原的价值链上弹奏

谁难堪谁都是自我的难堪与成本的复音

树丛的美丽兵贼一样掩盖着目光

英雄气就在不起眼的迷惑里沉默

机遇是自己的等待与一成不变的守候

恐怖和害怕就在你平常的不以为然和身边的一般

所有的办事与制作都来源与原始和适者生存

仰望天空的根部充满着生产力的幽默与阴霾

河马是无聊与无争

是恢弘和强壮和黏黏湿湿和懒懒散散和自得其乐与安详与原始

角马是黑色的天路

斑马是非法的交通法则与资讯

凶恶的强者待机扑向幼稚与玩耍

吃肉的扑向吃草的是天理还是基因的窜改

游魂呐喊所有的天气与下雨

泪水涟涟流淌着马赛马拉河的浑浊与轮回

我看到我的基因怎样在马赛马拉河浑浊与轮回中流放

我看到马赛马拉草原载着我祖先们的基因怎样在狂喜的风景中流放

我看到马赛马拉草原载着我祖先们的基因怎样在狂喜的憧憬中流放

我看到我祖先的祖先的祖先的基因

从马赛马拉河到坦桑尼亚

从非洲到欧洲

从西亚到东亚

从大西洋到太平洋

我在马赛马拉草原感受着所有的身世与原始

我的前世今生都平躺在这里欣赏与困惑

我的前前世世的今生都平躺在这生命的时光里

—无—眠

尼罗河

导游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他说这就是尼罗河

里面装的是尼罗河的水

这个导游的中国名字叫黎明

我开玩笑说

我把这瓶水喝下去就黎明了

我把这瓶矿泉水喝下去就黎明了

我真这么想

我要把尼罗河的水一口饮尽

我要把这古埃及的文明一口饮尽

没想到一会儿肚子就开始嘀咕了

饥肠辘辘是尼罗河对上古在呼喊

千转百回是尼罗河与文明在撞岸

坎坎坷坷是那些方块文字在垒砌

七嘴八舌是那些奴隶制度在论坛

逆流而上是我多久以来对这个国度的向往

因为我们从北京坐过来的时差6个小时正好是黎明

我把这瓶矿泉水喝下去就黎明了

尼罗河就这样在我的身体里流淌

从古埃及到中埃及到新埃及

九曲回肠我对尼罗河

九曲回肠我的祖国

我把这瓶矿泉水喝下去就黎明了

议会大厦的硝烟点燃了埃及人民的自由和民主

点燃了埃及人民生生不息和尼罗河沉默以久的歌唱

点燃了埃及人民繁荣的欲望

古老的尼罗河

从一瓶矿泉水瓶子里流进了我的胃和我的中国肠

滔滔而上

滔滔而下

个人简历:

徐彦平,笔名月光经典。生于1957年9月19日,土家族,重庆酉阳人。曾为军人,现为商人(任陕西省总商会副会长、西安高山流水集团董事长),而始终不变的身份是诗人。先后出版过诗集《游弋的小屋》、《中国商人》。此生愿以诗歌为中国商人正名、立言、传心、述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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